第482章遍地麻辣燙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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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章 遍地麻辣燙店
……
周博衍開始講座的時候，月顏坐在教室最後一排捧著臉看他，果然認真的男人最帥。
旁邊的老師以為月顏是學校新來的實習老師。
“你怎麽不拿本子記下？”
月顏反應過來在跟自己說話。
“這有什麽好記的？”
周博衍臨時發揮的講座需要這麽興師動眾嗎？
她這個當女朋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女老師急了：“這可是周院士的講座，你是哪個老師帶著的？當心問你要觀後感！”
月顏默默擺手：“那個，我是跟他一起過來的，不是你們學校的實習老師。”
女老師尷尬了。
“不不好意思啊！我看你這麽年輕還以為是實習老師。”
“沒事，你繼續聽吧，別耽誤你記筆記。”
女老師果然換成一副嚴肅的表情聽講座。
月顏沒想到名人光環可以這麽強大。不過如果自己還在念書，應該很喜歡這種勵志講座。
周博衍講座結束起身，大會堂傳來排山倒海般的掌聲。
一直到周博衍離開，月顏耳朵都聽麻了掌聲還沒結束。
月顏連忙從後門出去。
學校一群領導圍著周博衍，月顏遠遠站著壓根擠不進去。
還好周博衍發現了她，徑自從人群中走到她面前。
周博衍似笑非笑：“同學，剛剛讓你跟我一起坐你不願意，現在都擠不到我面前，還得我來找你。”
月顏不明白他在玩什麽花招，配合地演戲。
“跟前輩您坐在一起有壓力，我害怕。”
校長溜達過來的步子硬生生拐了個彎。
順便讓校領導們散開。
“行了行了，周院士就是臨時回母校看看，該讓人家離開了。”
校領導們不情不願地離開。
心中還在納悶周院士身邊的姑娘是誰，看著有點眼熟。
在場剩下校長和教導主任。
周博衍跟校長告別。
校長眼巴巴瞅著他：“你要去二中開講座嗎？”
周博衍哭笑不得：“不會。”
校長這才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壓了二中一頭。
男人就是這麽要強。
周博衍對月顏伸出手。
“走吧，學妹，帶我去你讀書的母校逛逛。”
周博衍不是第一次來二中。
當初月顏運動會的時候他就被帶進來過，那個時候他有一層保送的身份，二中校領導格外歡迎他。
這次月顏回來並沒有提前告知。
但校門口的門衛認得她。
誰讓月顏當初騎了一輛特別有辨識度的自行車。
“女狀元回來啦！”
月顏對保安笑了笑。
上午在一中耽擱了時間，月顏帶著周博衍去了學校食堂吃午飯。
她拉著周博衍：“我高中就在學校食堂吃午飯，我們學校食堂味道還不錯，主要是量給的很足。”
倆人還沒走到食堂，身後就傳來大聲吆喝。
“你們哪個班級的！”
月顏被嚇了一跳。
她轉過身驚魂未定，周博衍輕拍她後背順氣。
二中教導主任是新換的，並沒有認出來周博衍和月顏。
“你們倆哪個班的？”
“老師，我們是畢業生，回來母校逛逛。”
教導主任半信半疑。
“真的？你是哪一屆的？”
“老師，我叫月顏。”月顏以為提到名字老師會想起自己，畢竟一中的門衛一眼就認出了她。
教導主任才上任兩年，他知道學校出過女狀元，名字卻不記得。
“不認識，你倆真不是學校的學生？”
周博衍從兜裏掏出一樣東西遞過去。
“老師，這是我的工作證。”
月顏自己就是老板，她過年回家總不可能在身上裝著名片。
還好周博衍帶了工作證。
教導主任這一看大驚失色。
“你是周院士？！”
周博衍收回工作證：“這是我對象同志的母校，我們倆過來走走，門口的門衛認得她。”
教導主任羞愧地道歉。
“不好意思啊，我前兩年才從外地調過來，對學校之前畢業的學生不太熟悉。”
月顏還沒說話，周博衍就替她回答道：“我對象同志在學校光榮墻掛著，她就是學校畢業的女狀元。”
教導主任仔細端詳月顏，他越看越覺得熟悉，隨即拍手大喊。
“就是了！我說怎麽看起來這麽眼熟？還以為是哪個班的學生，想不到是咱們的女狀元回來了！”
月顏尬的腳趾摳地頭皮發麻。
能不能別把自己擡這麽高，她好怕待會兒讓她開講座。
她是個充滿銅臭味的商人，這個職業不能給學生帶來正向引導。
總不能開講座告訴學生們要積極搞錢吧？
月顏愁得亂轉圈。
周博衍把人攬在懷裏：“怎麽突然焦躁不安？”
月顏一頭紮進周博衍懷裏：“都怪你把我捧起來，待會兒學校讓我開講座怎麽辦？讓我上去一句話都憋不出來。”
周博衍還以為是什麽事兒。
“沒事，我幫你。”
月顏半信半疑：“我才是二中的學生，他們會同意嗎？”
周博衍捏捏她的臉：“怎麽不同意，我還是院士呢。”
果不其然，教導主任表面上讓月顏跟周博衍在學校隨便逛。
倆人剛吃完飯就被校領導們堵在了食堂門口。
看著滿臉笑意的校領導以及自己曾經的班主任，月顏默默站到了周博衍身後。
周博衍手放在唇角咳了兩聲。
“各位老師好，我叫周博衍。”
“你是周院士！”
“對對對，就是周院士！我記得周院士跟咱們學校的月顏同學是一對呢！”
有老師看向月顏曾經的班主任。
月顏訂婚宴的時候邀請過高中班主任方老師和趙老師。
方老師是個很好的老師，月顏能轉到理科班也多虧趙老師，所以兩位老師都在月顏的受邀名單。
月顏還包了老師的車票，盡管訂婚宴上沒跟老師說上話，但師生情誼永遠不會變。
方老師點點頭：“是的，周院士和月顏同學是未婚夫妻的關系。”
老師們捧場地送出祝福。
周博衍被校領導們圍起來，月顏走到方老師身邊。
“趙老師呢？”
方老師嘆氣：“趙老師準備退休了，學校一直在挽留。他畢竟是咱們安城教數學最好的老師，學校舍不得放他走。”
“那趙老師怎麽想的呢？”
“趙老師帶不了太多班級，他說可以只帶一個班。”
月顏若有所思，那麽以後趙老師帶的班肯定炙手可熱。
方老師換了個話題：“這次回來怎麽突然來母校了？”
月顏笑了笑：“我現在算是社會人士了，看看母校需不需要幫助，給學校這兩棟教學樓或者捐個圖書館方便住宿生閱讀。”
方老師心裏泛起柔軟：“你是個好孩子，希望二中能有更多像你這麽優秀的人才。”
月顏搖了搖頭：“還是別了，老師要是知道我幹得是什麽工作肯定很失望。”
方老師感到困惑。
“你在做什麽工作？”
月顏坦白道：“我開了一家科技公司，現在是個渾身充滿銅臭味的老板。”這個時代對商人並不友好，尤其是很多投機倒把的人帶壞了商人的口碑。
方老師松了口氣：“這個我們早就知道啊，這有什麽不能說的，我還以為你做了違法犯罪的事呢，你嚇死老師了。”
月顏驚訝道：“老師是怎麽知道的？”
“你訂婚的時候隔壁桌年輕人嘰嘰呱呱聊天，我和趙老師聽他們說那是誰某某公司老板，這個誰又是某某公司老板，後來我和趙老師離開坐船有人來搭話，我們才知道是你的生意合作夥伴。”
月顏沒想到是以這種方式讓老師知道她在開公司。
“我和你趙老師確實以為你會選擇做學術研究。你天分這麽高，不論是數學和物理都能做出成績。不過你當初選金融我們就猜到你想要從事的行業。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不要怕成為商人低人一等，更何況你開的是科技公司。”
在經濟發展初期，商人的口碑屬實談不上好。自家人知道家裏人的人品不會多說，見過世面的人知道錢的好也不會議論。大多數平頭百姓對商人可都是沒好感的。
月顏不覺得自己低人一等，只是回到校園看著這些淳樸天真的祖國花朵，這些都是未來的棟梁她不免有些心虛，擔心商人的身份會給孩子帶來不正確導向。
她小時候想當醫生救死扶傷，但報志願的時候選擇了好就業能賺大錢的專業。
再者就是她上大學的時候，由於信息化的沖擊，不少孩子的夢想從科學家航天員教師醫生變成了想當網紅和演員，演員日薪上百萬，月顏這個大學生看了都羨慕。
正是這點月顏才不好去給學生們講座，她過不了自己這關，高中正是三觀定型的時候，她怕帶壞孩子。
周博衍果不其然被邀請去給學生們講座，他沒有推辭，只是讓月顏跟他坐在一起。
月顏想了想沒拒絕，反正自己又不張嘴，在他旁邊充當吉祥物。
方老師安慰月顏：“不論你成為什麽職業，只要不偷不搶不違反法律法規老師都為你驕傲。”
月顏俯身抱了抱方老師。
方老師個頭不高，常年剪著到耳邊的妹妹頭，臉上掛著鏡框把人顯老了幾歲。
“謝謝你，方老師。”
講座輪到學生們自由提問。
有好奇的同學突然提問周博衍身邊的人。
“這位大姐姐也是今天的講座老師嗎？”
周博衍：“不是，她是今天陪我一起出門的同志。”
大家發出“喔”的一聲，原來是周院士的妻子！
提問換了個人。
“大姐姐看著很眼熟，是我們二中的前輩嗎？”
周博衍：“你眼神很好，她就是你們學校光榮墻的前輩。”
下面發出“哇”的驚嘆。
那不正是女狀元前輩嗎？！
周院士和女狀元前輩是夫妻！
場下看來學生們嘰嘰喳喳的討論聲，周博衍並沒有制止。
“大家還有要提問的嗎？”
學生們頓時安靜如雞。
“既然這樣，祝大家明年高考金榜題名，再會。”
周博衍當著場下有幾千學生的面對月顏伸出手。
“學妹，該回家了。”
月顏耳根通紅，明明是過來當個吉祥物，她也沒說一句話，怎麽就扯到她身上了。
她把手放到周博衍手上，兩個人並肩離開講座會場。
身後不知道誰說了一句。
“真般配啊！”
方老師點點頭，轉身一看是平時最嚴厲的教導主任。
她悄悄往外挪了幾步，試圖離開教導主任的視線。
月顏此時正在跟校長商議給學校捐幾棟樓。
“先把學校操場重新修整。黃土操場跑步容易揚起灰塵，對學生們呼吸不好。”
校長連忙點頭：“是的，這個我們有關註到。”
月顏本來想出錢讓學校修個塑膠跑道，但是這個東西在華州還沒流行起來，沒有參照模板不好做，只能暫時先做成水泥操場。
月顏突然想起來：“還有學校的地面全都換成水泥路，下雨天泥巴路容易積水，腳踩進去拔不出來還弄臟鞋子。”
這個月顏高中就經歷過，她差點就要忘了。尤其是夏天到了梅雨季總是連續下雨，泥巴路就會被泡的又軟又爛，一腳踏進去一個坑，腳從鞋子裏拔出來了，水鞋拔不出來。
校長連忙記著。
“還有操場四周的院墻下面全都種上樹，品種你們自己看著辦，讓學生體育課有個歇涼的地方。”
“對了，學校食堂有點擠，食堂飯菜不錯，再給老師單獨建一個教師食堂。”
一行人邊走邊說，月顏想到哪就會提起來讓校長記住。
最終一站是校門口。
“各位老師不用送了。二中的招牌也該換新，燙金容易掉，最好找石匠師傅打出來模子，再請學校的書法老師描紅，比燙金的好。”
月顏最後留下秘書的電話。
“這是我秘書的手機號，你們有任何需要隨時聯系他。”
校長連忙吩咐身邊的人把手機號記牢，還核對了好幾遍。
路送月顏一行人離開，校領導們遲遲沒有開口。
人群裏不知誰說了一句。
“是個好孩子，賺到錢就回來報答母校。”
有人立馬跟上。
“是啊，我這件事應該大肆宣揚最好登上報紙感謝。”
“對，女狀元提前大學畢業自主創業後第一時間回來報答母校，這事值得上報紙！”
大家等著校長點頭。
校長沒讓他們失望。
“月顏是不是還有個妹妹在咱們學校念書？”
方老師站出來：“是的，明年六月參加高考。”
校長點頭：“她成績怎麽樣？既然是月顏的妹妹就多盯著點，不要讓她考前松懈。”
方老師舒心一笑：“蓮花同學成績名列前茅，可能沒有月顏當初那麽優秀，考重點大學沒問題。”
校長點頭：“那就好，月顏的妹妹學習這麽厲害，這一家子都是學習的好料子。”
一個家庭考出了女狀元，還即將有個考上重點大學的妹妹，不知道是不是月顏傳授的學習方法。
他記得上一任教導主任曾經建議讓月顏給同學們補課，傳授學習的方法。因為月顏帶著曾經學習成績最差的男同學一起考上了大學，那位男同學還考上了首都外國語學校。
他們不是沒動過這個心思，只是擔心漏了西瓜撿芝麻，讓月顏給同學們補課會落下月顏的進度，這件事情才無疾而終。
現在回想還好沒讓月顏補課，不然月顏高考發揮說不定沒這麽好。
學習靠天賦和努力，自己都不努力別人補課也不中用。
……
離開學校已經是下午四點多。
“我感覺肚子不餓，要不咱們去奶茶店坐會兒？”
隨著安城經濟發展，現在不止只有月顏一家奶茶店。
尤其學校對面開了一家，生意不太好的樣子。
想來也正常，這時候信息化沒那麽方便，不是上網搜一下就能知道奶茶配方。去月顏店裏喝再多只能喝出基礎味道，想做出有層次感的口味還有點困難。
說好聽點開的是奶茶店，嘗一口其實就是奶粉泡茶。
倒是麻辣燙店多了不少，並且看著生意不錯的樣子。
月顏發現這些店面積不大，喜歡把桌椅擺在門外，吃飯的時候飄出來香味兒吸引路人。
還好現在汽車不多，不至於路上灰塵飛進碗裏。
她看到好幾家模仿自己家裏的麻辣燙店，有幾家香味都有些形似。
月顏懷疑但沒有多想。
她好久沒過問爸爸的生意，反正不會賠錢。首都分店都開了幾家，賠錢怎麽可能開這麽多店。
爸爸和媽媽還在首都沒回來。
年底爸爸的餐飲店要算總賬，媽媽要回公司分紅，月顏這個老板反倒最清閑。
一路上見到不少模仿自家麻辣燙店的店面，連周博衍都忍不住。
“這模仿的是不是有些多？我都快要找不到你家店面。”
月顏心想很正常，爸爸這兩年生意重心都在首都，勢必想把火鍋店發揚成大品牌，反倒對安城的麻辣燙店沒那麽上心。
月顏知道爸爸分身乏術，首都距離安城遠，既然做好了要把大本營搬到首都，安城這裏肯定會漸漸轉交給熟悉的人。
月顏的奶茶店倒還好，只需要定時查賬單。而且月顏在安城還有手機廠和零食廠，可以把三家的賬單混著互查。
在月顏察覺不對勁的時候，他們停在一家麻辣燙店門口。
這家店好像是和爸爸之前打過官司的那家店。
本以為這家店早就倒了，沒想到現在還開著呢。這家店當家的男人犯下事坐牢，按理說還有幾年才會放出來，那麽開店的只有他家裏人。
月顏從兜裏掏出口罩戴好。感謝北方刮臉的北風讓月顏習慣性出門往臉上套口罩。
倆人走到門口，就有人上來問月顏是不是加盟。
月顏指了指自己，周博衍連忙跟她打配合。
“我妻子感冒嗓子發炎，你們這裏加盟是什麽流程？”
對方是個十八九歲的青年，他並不藏著掖著，轉身從後廚端出來一小鍋鍋底。
“麻辣燙鍋底，只要給30塊錢的加盟費就能拿走配方。”
月顏驚呆了，30塊錢就能拿走麻辣燙的鍋底配方？！
她讓周博衍試試味道。
“可以嘗一下嗎？”
青年點頭：“可以。”
青年轉身又去了廚房，月顏迅速把手指放到鍋裏蘸了蘸，吃到嘴裏嘗了嘗味。
她動作太快，周博衍完全來不及阻止。
周博衍貼到月顏耳邊：“你洗過手了嗎？”
月顏假裝沒聽到，她心裏此時特別郁悶生氣。
這味道跟自己家的一模一樣。
這家人太惡心了，看滿大街都是類似自家的店面，看來這個配方已經私底下流行了。
等到青年出來，周博衍表示要把配方買下來，當場交了錢。
青年則是從抽屜裏拿出一份早就寫好的配方表。
“你要是想跟別家口味做的不一樣，可以再往裏面加點東西。”
他話裏有意所指，周博衍並沒有上鉤，
周博衍故意裝作蠻橫無理：“這麽說配方別人家也有？那我買回去有什麽用。”
青年冷笑一聲：“賣給你30塊錢還想獨家壟斷？我告訴你吧，這條街上用的全是我家的配方，包括那個月記麻辣燙也是偷了我家配方。”
說到這青年咬牙切齒：“月記麻辣燙不僅偷了我爸的配方，竟然倒打一耙把我爸送去了監獄！”
周博衍即便不認識月顏的爸爸也能聽出來話裏漏洞。
他故意刺激青年：“既然你爸有冤情為什麽你不去上訴？”
青年惡狠狠道：“還不是因為月記收買了他們，才讓我爸連上訴都沒機會。”
月顏聽得想跟他幹架。
這小夥子顛倒是非的能力真有一套，自己騙自己就算了，恐怕連他自己都信了。
當時他爸出判決的時候他跟他媽抱在一起哭成一團，轉眼一年過去就成了他爸有冤屈。
真是夠有意思的。
月顏卡著嗓子：“那你就繼續上訴啊，再不行你就直接去首都找最高法院，總有人幫你受理，看你爸到底是不是有冤情。”
青年頓時不吭聲了。他當然知道他爸沒有冤情，他說成這樣就是想把自己已經塑造成受害者身份光明正大賣配方。
他態度不耐煩：“不說了，咱們錢貨兩清，離櫃不退，有問題我概不負責。”
月顏想送他兩個大耳刮子。
但是自己得保留證據，她要告得青年知道法律不是擺設。
爸爸當初就是招店長，誰知道惹出來後續一系列麻煩。都是那個店長自作自受，卻因為爸爸不借給他錢就到處敗壞自家名聲，這種農夫與蛇的故事太惡心了。
如今麻辣燙生意在安城本地是更不好做了，安城能開這麽多家麻辣燙店青年“功不可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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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博衍開始講座的時候，月顏坐在教室最後一排捧著臉看他，果然認真的男人最帥。
旁邊的老師以為月顏是學校新來的實習老師。
“你怎麽不拿本子記下？”
月顏反應過來在跟自己說話。
“這有什麽好記的？”
周博衍臨時發揮的講座需要這麽興師動眾嗎？
她這個當女朋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女老師急了：“這可是周院士的講座，你是哪個老師帶著的？當心問你要觀後感！”
月顏默默擺手：“那個，我是跟他一起過來的，不是你們學校的實習老師。”
女老師尷尬了。
“不不好意思啊！我看你這麽年輕還以為是實習老師。”
“沒事，你繼續聽吧，別耽誤你記筆記。”
女老師果然換成一副嚴肅的表情聽講座。
月顏沒想到名人光環可以這麽強大。不過如果自己還在念書，應該很喜歡這種勵志講座。
周博衍講座結束起身，大會堂傳來排山倒海般的掌聲。
一直到周博衍離開，月顏耳朵都聽麻了掌聲還沒結束。
月顏連忙從後門出去。
學校一群領導圍著周博衍，月顏遠遠站著壓根擠不進去。
還好周博衍發現了她，徑自從人群中走到她面前。
周博衍似笑非笑：“同學，剛剛讓你跟我一起坐你不願意，現在都擠不到我面前，還得我來找你。”
月顏不明白他在玩什麽花招，配合地演戲。
“跟前輩您坐在一起有壓力，我害怕。”
校長溜達過來的步子硬生生拐了個彎。
順便讓校領導們散開。
“行了行了，周院士就是臨時回母校看看，該讓人家離開了。”
校領導們不情不願地離開。
心中還在納悶周院士身邊的姑娘是誰，看著有點眼熟。
在場剩下校長和教導主任。
周博衍跟校長告別。
校長眼巴巴瞅著他：“你要去二中開講座嗎？”
周博衍哭笑不得：“不會。”
校長這才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壓了二中一頭。
男人就是這麽要強。
周博衍對月顏伸出手。
“走吧，學妹，帶我去你讀書的母校逛逛。”
周博衍不是第一次來二中。
當初月顏運動會的時候他就被帶進來過，那個時候他有一層保送的身份，二中校領導格外歡迎他。
這次月顏回來並沒有提前告知。
但校門口的門衛認得她。
誰讓月顏當初騎了一輛特別有辨識度的自行車。
“女狀元回來啦！”
月顏對保安笑了笑。
上午在一中耽擱了時間，月顏帶著周博衍去了學校食堂吃午飯。
她拉著周博衍：“我高中就在學校食堂吃午飯，我們學校食堂味道還不錯，主要是量給的很足。”
倆人還沒走到食堂，身後就傳來大聲吆喝。
“你們哪個班級的！”
月顏被嚇了一跳。
她轉過身驚魂未定，周博衍輕拍她後背順氣。
二中教導主任是新換的，並沒有認出來周博衍和月顏。
“你們倆哪個班的？”
“老師，我們是畢業生，回來母校逛逛。”
教導主任半信半疑。
“真的？你是哪一屆的？”
“老師，我叫月顏。”月顏以為提到名字老師會想起自己，畢竟一中的門衛一眼就認出了她。
教導主任才上任兩年，他知道學校出過女狀元，名字卻不記得。
“不認識，你倆真不是學校的學生？”
周博衍從兜裏掏出一樣東西遞過去。
“老師，這是我的工作證。”
月顏自己就是老板，她過年回家總不可能在身上裝著名片。
還好周博衍帶了工作證。
教導主任這一看大驚失色。
“你是周院士？！”
周博衍收回工作證：“這是我對象同志的母校，我們倆過來走走，門口的門衛認得她。”
教導主任羞愧地道歉。
“不好意思啊，我前兩年才從外地調過來，對學校之前畢業的學生不太熟悉。”
月顏還沒說話，周博衍就替她回答道：“我對象同志在學校光榮墻掛著，她就是學校畢業的女狀元。”
教導主任仔細端詳月顏，他越看越覺得熟悉，隨即拍手大喊。
“就是了！我說怎麽看起來這麽眼熟？還以為是哪個班的學生，想不到是咱們的女狀元回來了！”
月顏尬的腳趾摳地頭皮發麻。
能不能別把自己擡這麽高，她好怕待會兒讓她開講座。
她是個充滿銅臭味的商人，這個職業不能給學生帶來正向引導。
總不能開講座告訴學生們要積極搞錢吧？
月顏愁得亂轉圈。
周博衍把人攬在懷裏：“怎麽突然焦躁不安？”
月顏一頭紮進周博衍懷裏：“都怪你把我捧起來，待會兒學校讓我開講座怎麽辦？讓我上去一句話都憋不出來。”
周博衍還以為是什麽事兒。
“沒事，我幫你。”
月顏半信半疑：“我才是二中的學生，他們會同意嗎？”
周博衍捏捏她的臉：“怎麽不同意，我還是院士呢。”
果不其然，教導主任表面上讓月顏跟周博衍在學校隨便逛。
倆人剛吃完飯就被校領導們堵在了食堂門口。
看著滿臉笑意的校領導以及自己曾經的班主任，月顏默默站到了周博衍身後。
周博衍手放在唇角咳了兩聲。
“各位老師好，我叫周博衍。”
“你是周院士！”
“對對對，就是周院士！我記得周院士跟咱們學校的月顏同學是一對呢！”
有老師看向月顏曾經的班主任。
月顏訂婚宴的時候邀請過高中班主任方老師和趙老師。
方老師是個很好的老師，月顏能轉到理科班也多虧趙老師，所以兩位老師都在月顏的受邀名單。
月顏還包了老師的車票，盡管訂婚宴上沒跟老師說上話，但師生情誼永遠不會變。
方老師點點頭：“是的，周院士和月顏同學是未婚夫妻的關系。”
老師們捧場地送出祝福。
周博衍被校領導們圍起來，月顏走到方老師身邊。
“趙老師呢？”
方老師嘆氣：“趙老師準備退休了，學校一直在挽留。他畢竟是咱們安城教數學最好的老師，學校舍不得放他走。”
“那趙老師怎麽想的呢？”
“趙老師帶不了太多班級，他說可以只帶一個班。”
月顏若有所思，那麽以後趙老師帶的班肯定炙手可熱。
方老師換了個話題：“這次回來怎麽突然來母校了？”
月顏笑了笑：“我現在算是社會人士了，看看母校需不需要幫助，給學校這兩棟教學樓或者捐個圖書館方便住宿生閱讀。”
方老師心裏泛起柔軟：“你是個好孩子，希望二中能有更多像你這麽優秀的人才。”
月顏搖了搖頭：“還是別了，老師要是知道我幹得是什麽工作肯定很失望。”
方老師感到困惑。
“你在做什麽工作？”
月顏坦白道：“我開了一家科技公司，現在是個渾身充滿銅臭味的老板。”這個時代對商人並不友好，尤其是很多投機倒把的人帶壞了商人的口碑。
方老師松了口氣：“這個我們早就知道啊，這有什麽不能說的，我還以為你做了違法犯罪的事呢，你嚇死老師了。”
月顏驚訝道：“老師是怎麽知道的？”
“你訂婚的時候隔壁桌年輕人嘰嘰呱呱聊天，我和趙老師聽他們說那是誰某某公司老板，這個誰又是某某公司老板，後來我和趙老師離開坐船有人來搭話，我們才知道是你的生意合作夥伴。”
月顏沒想到是以這種方式讓老師知道她在開公司。
“我和你趙老師確實以為你會選擇做學術研究。你天分這麽高，不論是數學和物理都能做出成績。不過你當初選金融我們就猜到你想要從事的行業。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不要怕成為商人低人一等，更何況你開的是科技公司。”
在經濟發展初期，商人的口碑屬實談不上好。自家人知道家裏人的人品不會多說，見過世面的人知道錢的好也不會議論。大多數平頭百姓對商人可都是沒好感的。
月顏不覺得自己低人一等，只是回到校園看著這些淳樸天真的祖國花朵，這些都是未來的棟梁她不免有些心虛，擔心商人的身份會給孩子帶來不正確導向。
她小時候想當醫生救死扶傷，但報志願的時候選擇了好就業能賺大錢的專業。
再者就是她上大學的時候，由於信息化的沖擊，不少孩子的夢想從科學家航天員教師醫生變成了想當網紅和演員，演員日薪上百萬，月顏這個大學生看了都羨慕。
正是這點月顏才不好去給學生們講座，她過不了自己這關，高中正是三觀定型的時候，她怕帶壞孩子。
周博衍果不其然被邀請去給學生們講座，他沒有推辭，只是讓月顏跟他坐在一起。
月顏想了想沒拒絕，反正自己又不張嘴，在他旁邊充當吉祥物。
方老師安慰月顏：“不論你成為什麽職業，只要不偷不搶不違反法律法規老師都為你驕傲。”
月顏俯身抱了抱方老師。
方老師個頭不高，常年剪著到耳邊的妹妹頭，臉上掛著鏡框把人顯老了幾歲。
“謝謝你，方老師。”
講座輪到學生們自由提問。
有好奇的同學突然提問周博衍身邊的人。
“這位大姐姐也是今天的講座老師嗎？”
周博衍：“不是，她是今天陪我一起出門的同志。”
大家發出“喔”的一聲，原來是周院士的妻子！
提問換了個人。
“大姐姐看著很眼熟，是我們二中的前輩嗎？”
周博衍：“你眼神很好，她就是你們學校光榮墻的前輩。”
下面發出“哇”的驚嘆。
那不正是女狀元前輩嗎？！
周院士和女狀元前輩是夫妻！
場下看來學生們嘰嘰喳喳的討論聲，周博衍並沒有制止。
“大家還有要提問的嗎？”
學生們頓時安靜如雞。
“既然這樣，祝大家明年高考金榜題名，再會。”
周博衍當著場下有幾千學生的面對月顏伸出手。
“學妹，該回家了。”
月顏耳根通紅，明明是過來當個吉祥物，她也沒說一句話，怎麽就扯到她身上了。
她把手放到周博衍手上，兩個人並肩離開講座會場。
身後不知道誰說了一句。
“真般配啊！”
方老師點點頭，轉身一看是平時最嚴厲的教導主任。
她悄悄往外挪了幾步，試圖離開教導主任的視線。
月顏此時正在跟校長商議給學校捐幾棟樓。
“先把學校操場重新修整。黃土操場跑步容易揚起灰塵，對學生們呼吸不好。”
校長連忙點頭：“是的，這個我們有關註到。”
月顏本來想出錢讓學校修個塑膠跑道，但是這個東西在華州還沒流行起來，沒有參照模板不好做，只能暫時先做成水泥操場。
月顏突然想起來：“還有學校的地面全都換成水泥路，下雨天泥巴路容易積水，腳踩進去拔不出來還弄臟鞋子。”
這個月顏高中就經歷過，她差點就要忘了。尤其是夏天到了梅雨季總是連續下雨，泥巴路就會被泡的又軟又爛，一腳踏進去一個坑，腳從鞋子裏拔出來了，水鞋拔不出來。
校長連忙記著。
“還有操場四周的院墻下面全都種上樹，品種你們自己看著辦，讓學生體育課有個歇涼的地方。”
“對了，學校食堂有點擠，食堂飯菜不錯，再給老師單獨建一個教師食堂。”
一行人邊走邊說，月顏想到哪就會提起來讓校長記住。
最終一站是校門口。
“各位老師不用送了。二中的招牌也該換新，燙金容易掉，最好找石匠師傅打出來模子，再請學校的書法老師描紅，比燙金的好。”
月顏最後留下秘書的電話。
“這是我秘書的手機號，你們有任何需要隨時聯系他。”
校長連忙吩咐身邊的人把手機號記牢，還核對了好幾遍。
路送月顏一行人離開，校領導們遲遲沒有開口。
人群裏不知誰說了一句。
“是個好孩子，賺到錢就回來報答母校。”
有人立馬跟上。
“是啊，我這件事應該大肆宣揚最好登上報紙感謝。”
“對，女狀元提前大學畢業自主創業後第一時間回來報答母校，這事值得上報紙！”
大家等著校長點頭。
校長沒讓他們失望。
“月顏是不是還有個妹妹在咱們學校念書？”
方老師站出來：“是的，明年六月參加高考。”
校長點頭：“她成績怎麽樣？既然是月顏的妹妹就多盯著點，不要讓她考前松懈。”
方老師舒心一笑：“蓮花同學成績名列前茅，可能沒有月顏當初那麽優秀，考重點大學沒問題。”
校長點頭：“那就好，月顏的妹妹學習這麽厲害，這一家子都是學習的好料子。”
一個家庭考出了女狀元，還即將有個考上重點大學的妹妹，不知道是不是月顏傳授的學習方法。
他記得上一任教導主任曾經建議讓月顏給同學們補課，傳授學習的方法。因為月顏帶著曾經學習成績最差的男同學一起考上了大學，那位男同學還考上了首都外國語學校。
他們不是沒動過這個心思，只是擔心漏了西瓜撿芝麻，讓月顏給同學們補課會落下月顏的進度，這件事情才無疾而終。
現在回想還好沒讓月顏補課，不然月顏高考發揮說不定沒這麽好。
學習靠天賦和努力，自己都不努力別人補課也不中用。
……
離開學校已經是下午四點多。
“我感覺肚子不餓，要不咱們去奶茶店坐會兒？”
隨著安城經濟發展，現在不止只有月顏一家奶茶店。
尤其學校對面開了一家，生意不太好的樣子。
想來也正常，這時候信息化沒那麽方便，不是上網搜一下就能知道奶茶配方。去月顏店裏喝再多只能喝出基礎味道，想做出有層次感的口味還有點困難。
說好聽點開的是奶茶店，嘗一口其實就是奶粉泡茶。
倒是麻辣燙店多了不少，並且看著生意不錯的樣子。
月顏發現這些店面積不大，喜歡把桌椅擺在門外，吃飯的時候飄出來香味兒吸引路人。
還好現在汽車不多，不至於路上灰塵飛進碗裏。
她看到好幾家模仿自己家裏的麻辣燙店，有幾家香味都有些形似。
月顏懷疑但沒有多想。
她好久沒過問爸爸的生意，反正不會賠錢。首都分店都開了幾家，賠錢怎麽可能開這麽多店。
爸爸和媽媽還在首都沒回來。
年底爸爸的餐飲店要算總賬，媽媽要回公司分紅，月顏這個老板反倒最清閑。
一路上見到不少模仿自家麻辣燙店的店面，連周博衍都忍不住。
“這模仿的是不是有些多？我都快要找不到你家店面。”
月顏心想很正常，爸爸這兩年生意重心都在首都，勢必想把火鍋店發揚成大品牌，反倒對安城的麻辣燙店沒那麽上心。
月顏知道爸爸分身乏術，首都距離安城遠，既然做好了要把大本營搬到首都，安城這裏肯定會漸漸轉交給熟悉的人。
月顏的奶茶店倒還好，只需要定時查賬單。而且月顏在安城還有手機廠和零食廠，可以把三家的賬單混著互查。
在月顏察覺不對勁的時候，他們停在一家麻辣燙店門口。
這家店好像是和爸爸之前打過官司的那家店。
本以為這家店早就倒了，沒想到現在還開著呢。這家店當家的男人犯下事坐牢，按理說還有幾年才會放出來，那麽開店的只有他家裏人。
月顏從兜裏掏出口罩戴好。感謝北方刮臉的北風讓月顏習慣性出門往臉上套口罩。
倆人走到門口，就有人上來問月顏是不是加盟。
月顏指了指自己，周博衍連忙跟她打配合。
“我妻子感冒嗓子發炎，你們這裏加盟是什麽流程？”
對方是個十八九歲的青年，他並不藏著掖著，轉身從後廚端出來一小鍋鍋底。
“麻辣燙鍋底，只要給30塊錢的加盟費就能拿走配方。”
月顏驚呆了，30塊錢就能拿走麻辣燙的鍋底配方？！
她讓周博衍試試味道。
“可以嘗一下嗎？”
青年點頭：“可以。”
青年轉身又去了廚房，月顏迅速把手指放到鍋裏蘸了蘸，吃到嘴裏嘗了嘗味。
她動作太快，周博衍完全來不及阻止。
周博衍貼到月顏耳邊：“你洗過手了嗎？”
月顏假裝沒聽到，她心裏此時特別郁悶生氣。
這味道跟自己家的一模一樣。
這家人太惡心了，看滿大街都是類似自家的店面，看來這個配方已經私底下流行了。
等到青年出來，周博衍表示要把配方買下來，當場交了錢。
青年則是從抽屜裏拿出一份早就寫好的配方表。
“你要是想跟別家口味做的不一樣，可以再往裏面加點東西。”
他話裏有意所指，周博衍並沒有上鉤，
周博衍故意裝作蠻橫無理：“這麽說配方別人家也有？那我買回去有什麽用。”
青年冷笑一聲：“賣給你30塊錢還想獨家壟斷？我告訴你吧，這條街上用的全是我家的配方，包括那個月記麻辣燙也是偷了我家配方。”
說到這青年咬牙切齒：“月記麻辣燙不僅偷了我爸的配方，竟然倒打一耙把我爸送去了監獄！”
周博衍即便不認識月顏的爸爸也能聽出來話裏漏洞。
他故意刺激青年：“既然你爸有冤情為什麽你不去上訴？”
青年惡狠狠道：“還不是因為月記收買了他們，才讓我爸連上訴都沒機會。”
月顏聽得想跟他幹架。
這小夥子顛倒是非的能力真有一套，自己騙自己就算了，恐怕連他自己都信了。
當時他爸出判決的時候他跟他媽抱在一起哭成一團，轉眼一年過去就成了他爸有冤屈。
真是夠有意思的。
月顏卡著嗓子：“那你就繼續上訴啊，再不行你就直接去首都找最高法院，總有人幫你受理，看你爸到底是不是有冤情。”
青年頓時不吭聲了。他當然知道他爸沒有冤情，他說成這樣就是想把自己已經塑造成受害者身份光明正大賣配方。
他態度不耐煩：“不說了，咱們錢貨兩清，離櫃不退，有問題我概不負責。”
月顏想送他兩個大耳刮子。
但是自己得保留證據，她要告得青年知道法律不是擺設。
爸爸當初就是招店長，誰知道惹出來後續一系列麻煩。都是那個店長自作自受，卻因為爸爸不借給他錢就到處敗壞自家名聲，這種農夫與蛇的故事太惡心了。
如今麻辣燙生意在安城本地是更不好做了，安城能開這麽多家麻辣燙店青年“功不可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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